图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副台长王晓晖
大家上午好,十分钟的时间非常宝贵,就媒体融合当中的一个困惑求教于大家,自己也没有想法。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求教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做媒体融合的时候,其实有一个方向上的问题,作为一个传统媒体,作为一个主流媒体,作为一个官媒,它的融合的方向到底在哪里?
在中央文件里面提到占领舆论制高点是我们传统媒体的最高目标,占领舆论制高点的认知上面经常我们会产生一些困惑,什么标志着我们占领了舆论制高点,是用户的价值还是商业的价值。我们传统媒体的转型,很大程度上把优秀的互联网企业当做我们转型的榜样,我们认为我们跟它一样,我们要找到互联网的入口,我们要寻找能不能做成平台,我每天想日播用户是多少,每天在想估值能不能每天涨一倍涨两倍。我们发现互联网成功完全不是走传统媒体的路子,是不是我们传统媒体要以互联网企业为榜样走相同的路?这是我们感觉到占领舆论制高点的一个困惑。
一个社会的互动,我们会发现经常是在价值观、情感力和商业力上。整个文明当中商业力的力量会显得非常强大,互联网也不例外,在互联网的进程当中我们会发现,不管是我们建立云平台也好还是O2O模式也好,还是大数据也好,我们通过这些分析,通过这些平台的搭建更主要是想体现变现的力量。也就是说我们做任何互联网,作为任何互联网的企业或者传统媒体的转型,我们更多的是在商业力上发现重大的投入,或者我们不由自主走上祈求商业力量更加强大的路上,传统媒体需要影响的价值观、需要影响的情感力,需要在社会能够追求真善美的力量方面,媒体在这方面的作用可能往往是被忽视了。
其实我们通过19世纪的一些伟大著作可以看到,商业的力量经常在历史进程当中起着非常决定的作用,但是商业和技术的革命并没有带来社会真正同步的发展,它并没有排除革命、战争等等。所以说财富的积累,社会差别出现的极端分化的状态是我们商业力和技术革命没有想到的,但是也是产生了一个重大的结果。一部流行的书《21世纪资本论》也谈到了这一点,200多年来,甚至800多年来,社会阶层在欧洲的变化没有根本的变化,所有技术的革命、商业力量的革命,所有商业力量的强大,最后发现反倒是拉大了社会的差别。我们传统媒体在融合的时候经常会想到这句话,我们就像耶稣被问到宗教和世俗的权力到底怎么融合。我们也在想,作为传统媒体,我们的价值和互联网的价值和商业价值之间是不是要完全融合,而不是有所差异化,而不是把媒体定位彰显得更加清楚?所以我们说,在一个社会市场失效的地方,在缺位的地方,甚至一些力量没有达到,需要校正的地方,公共力起了巨大的作用,公共力就包括媒体,我们传统媒体在这方面义不容辞的担当和责任。
所以,如果我们在媒体融合的道路上能够在去商业化的泛商业化的思路上产生一个不忘初心的目标导向,我们就会在战术导向上取得很大的突破。比如说当我们进行融合的时候,我们总纠结的事业和产业两种体制之下,一个有资源,一个有品牌,一个它有自己的公司化的体制和灵活的机制,怎么融合?融合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利益是很纠结的地方,就是谁的钱投多少,回报是多少,双方内部打得一塌糊涂。其实如果我们把商业化利益去掉,我们会发现,其实在项目的推动之下媒体融合奔着自己的方向走的话可能会是一条出路。第二,在我们电台也好电视台也好,单个自己的转型,不管建数据库或者建云平台,其实我们每个单台自己的数据构不成大数据,数据再多也构不成大数据也不能有云计算能力,如果我们抛弃控制权,每个台自己的所有权,抛弃掉这种,我们共同在技术层面实现融合,把资源实现分享和共享,成立新的行业媒体组织,我们会非常好的。我们谈融合的时候,我们希望做出伟大的互联网时代的媒体,从这个梦想出发,但是我们战术层面更多讨论的是股权如何分,我们估值应该怎么建立?融资怎么融资?而忘了我们作为媒体在商业化社会的作用到底多大。我们同时可以看到,在机构产生新闻的组织方式当中,我们生产方式的创新要依赖全民参与式的报道,如果在机构方面我们还是把持着我们自己固有的生产模式的话,可能新兴的媒体产品就无法产生。也就是说我们在焦虑当中我们会发现,是不是思想力能够成规模商业化复制,是不是小的受众就可以舍弃掉,是不是我们整体的商业模式如果没有的话,没有商业模式的媒体能不能永远地生存下去,或者值不值得永远生存下去,这可能是我们媒体融合当中的一个问题。所以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自己的产品当中,更加体现了我们想在媒体的出发点,媒体的定位,媒体的社会责任感方面,更多的把商业化的利益往后放,我们做新闻能不能真正做成全民参与的报道,能够鼓动正能量,能不能建立标准和档案库,能不能做成全民互助的社区。而这单单一个台做不到,需要我们整体,不管是广播也好还是媒体行业,在我们平台上能够形成一种大的融合,首先是技术层面的融合。在社会缺位的地方,我们看互联网依然能产生公益力量方面典型的榜样,这些都不单单是金钱投入的结果,我们更加相信它的社会正能量和信仰投入结果。官媒也好,传统媒体也好,主流媒体也好,报纸需不需要坚守自己的社会责任?其实我们会发现这就是我们当下中国的现象。
香港占中,我们会发现意识形态领域的争夺战从来没有停止,100年来我们发现思想领域的传播之战远远胜于我们在商业领域的经济之战,同时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参与者极其年轻,非常非常的年轻,我们的传播力在现代社会依然显得比商业力非常弱。所以我们说在这个时代可能不缺伟大的企业家,一百年来我们诞生了不断推动商业文明进步的伟大企业家,但是我们缺少社会当中推动真善美伟大的政治家、伟大的传媒。我们媒体融合当中相信商业力量改变中国,到相信信仰的力量改变中国,相信媒体在自己不忘初心的出发点上虔诚坚守自己的责任,这是我们在纠结的,我们想做什么,能做什么,我们想做很多,能做也很多,该问的是我们应该做什么,该做什么可能就是我们的使命。媒体融合的创新不单单是媒体的事情,所有的理想也好,梦想也好,需要整个社会投入机制和理念的转变,只有这样才能解决我们媒体融合道路上的一些焦虑的问题,才能真正去想象我们不忘站在媒体位置时所想到的东西,想的怎么不负这个时代,成为一个真正的伟大的媒体。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