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线电视网络有限公司总经理沈向军: 三网融合的战略思考

　　CCBN2012数字电视中国峰会于3月19日在北京举行，新浪科技全程直播本次会议。

　　以下为中国有线电视网络有限公司总经理沈向军演讲实录

　　沈向军：刚才盛处长给大家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报告，也就是广电总局科技司在过去这么长时间里面根据国家三网融合的整体推进路径和政策安排，所做的技术规划和技术设想，有的已经在12个试点城市，以及扩大的试点城市里面在做的。应该说，国家的政策方向，方针已经很明确了，中国有线因为是具体来做12个城市的互联互通具体工作，那么具体工作我就不再这说了，因为明天在展会上6号馆还有我们的展位，会有我们做的一些工作规划都会在展会上展出。

　　我想借这个论坛机会，影响叫论坛，或者叫高峰会，就想结合我最近一段时间，或者前段时间，结合学业的成果，和其他一些方面的想法，或者自己的一些思考，一会还有厂家会讲更细战略，我就讲点虚的，可能对大家无用的，但是我想讲一点虚的事情。虚的事情一般都是战略的事情，一般也是看不见的事情，是脑子里的东西。

　　我想实际上提起三网融合，无论是电信业界，还是广电，还是学术界，理论界都以1996年美国《电信法》修正案为国际三网融合的起始点。我翻了大量书和资料，一直想找一些观点，为什么美国在1996年对《电信法》做修正案，而这个修正案背景是什么？这个我想很多人归咎为一个技术问题，或者一个美国人为了老百姓好，或者要打破垄断，要引入竞争，要为了公共化的服务，为了使得竞争公平而做的。但是，我看的大量资料以后，我想有一些新的想法，或者是思考。

　　那么，主要讲两部分，第一部分1996年美国电信法的背景。第一，我想讲美国有线电视发展的简要历程，我们在座绝大部分是干广电的，或者和有线电视有关。具体的情况我不讲，美国的有线电视系统上个世纪40年代就已经诞生，或者发明。有点像过去的共用天线系统来做，逐步形成体系是到了上个世纪60年代，到了70年代成规模的有线电视系统已经开始要提供一些优质节目，这个时候跟无线电视台形成了竞争。这里面有几个很重要的节点，可能大家看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几个事情和中国现在推进数字化10年情况和现在我们的情况几乎模式是一致的。一个就是HBO的开播，应该说HBO开播以后，现在大家都知道，HBO开播以后是现在直接录有线网，不用无线电发送，在小区挣不到钱75年开始上星，和各地有线电视网去谈，在谈的过程中就以收费的模式产生，到今天为止HBO仍然是这种模式。

　　后面有一个小问号，我们国家现在对付费电视的定义大概就源自于此。所以，我们付费电视不让做广告，不让做这个，就是源于此。另外一个1976年，美国传媒界有一个大亨，他在亚特兰大相当于我们一个市级电视台，在本地来播广告。但是，他受HBO的影响启发，就开始也租用卫星到各地落地，落完地以后他不收费，就把他当地电视台的内容和所有东西去做广告代出去，广告效用放大了，这个我理解和我们现在各省台是一个模板。

　　第三个77年有一个“麦迪逊广场花园”，后来改成电视网，在全国有线电视网络播出，即与有线电视商五五分成，又在节目中播放广告，也就是我国3568模式，现在电视模式还在美国70年代模式里面，甚至美国现在的经营模式里面，也基本上维持这个状态，只是后来加了一个所谓的VOD，视频点播概念。在广播电视业务领域里面，应该说这么多年进步并不大。后来到了80年代，大家都能看到挣钱的前景了，所以就出来了包括以HBO为模式的一批，又出现了CNN的诞生，也出来SHOUTIME的诞生，这就是收费。另外以美国网络的华纳MTV诞生，还出现专门的C+SPAN国会频道，在广播电视的模式里面，基本上是这么一个情况。

　　这里面说这个历史，我想说有两个基本概念，这两个概念，实际上我看了这么多年，看了很多内容文章，或者杂志，或者出访报告和回来感想，这是我们访问美国回来很大的一个误区。在美国有线电视网我们很多的文章里面，我都看到，资料里面也看到，我去访问了CNN有线电视网，这个有线电视网，那个有线电视网，后来之后就说美国有线电视网怎么样，真正的有线电视网叫有线电视系统，或者是电视台。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有线电视系统在我们国家叫有线电视网，我们说的广播电视网在国外叫有线电视内容提供商。我们很多网络公司，实际上运营网络公司都用这么一个概念，很多领导出去之后就看我们广播电视网络，其实是形成一个内容商网络，而有线电视系统是其真正的有线网络，包括在美国有很多，这是有线电视网络整合之后的概念，所以这个概念非常重要。

　　第二我想讲一下美国关于有线电视的管制政策。在美国和中国最大的不同，美国政企是一个联邦制，他有线电视许可权是由地方管理，也就是我们的市政府来管理。那么，国家联邦实际上是宏观的管理，没有投诉是不管的，只制定宏观政策，具体审批权放在地方。所以，他是地方和联邦政府双重管制，批有线电视网络都在政府里面，国家是不批的，一旦发生纠纷，投诉，起诉，地方法院投诉不行再到上级法院，最后到联邦法院，这么一个体系，这是管制政策。对有线电视管制，我们一些专家说有线电视管FCC管，实际上FCC在过去是不管的，只是到了当时有线和无线打架的过程中，逐渐才纳入到了FCC，就是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来管制。

　　那么，真正的对于他的全面管制是72年，到了1984年才出了美国第一步《有线电视传播政策法》，到了92年出了《有线电视消费者保护及竞争法》，到96年《电信法》才包括若干条文规范有线电视，我们在探讨的时候美国有线电视已经在管制和放松之间进行了几轮的博弈。但是，在《电信法》之前，美国的有线电视是不许经营数据和话音的，这是最基本的概念。

　　那么，具体两个管制法，我们可以看管制方法和我们国家是不一样。一个就是1984年《有线传播政策法》，在美国是特许程序，是通过地方政府专属权，有十大招标指标，特许费每年不超过毛收入5%，年限第一次要申请执照15年，满了之后续期7-10年，这是一整套体系。特许家数，每个区只能发1家，或者多张执照，但是美国有线电视不是按城市发的，美国有线电视所有发执照是按照美国区，最后形成群，再形成执照的范围。所以，每一个城市可以有多个有线电视网，但是不同的级，群，区是有政府规划出这么一套东西，他不是城市的有线电视网络，和我们国家的不同。

　　到了92年另外一部保护法出来了，不允许你在一个区域有独家许可，没有道理的独家许可，逐渐放开了。而且对于用户数，一个股东控股的网络不能超过总用户的30%，所谓反垄断要竞争。频道数允许有线电视去购买运营商，你自己有影响频道数不能超过频道40%，超过就有垄断嫌疑。另外，对节目条件，频道播放协议都有一整套体系，因为不是主要介绍这个不多介绍了。

　　也就是说在1996年美国电信法出来之前，有线电视垄断打破已经有了一个政策安排，已经有了一定趋势，而这个垄断和我们讲的垄断不一样。因为美国广播电视，或者有线电视网络和有线电视系统都是允许私人办的。所以，大家换一个思维，我们很多专家学者和政策制定者都在以美国为蓝本，或者以美国路线在走，但是美国是全市场开发，而且是私人建设的。

　　另外，我在说《电信法》，到了96年《电信法》的时候有一整套东西，因为在座很多专家都知道了，取消了原来很多的政策性限制。比如说原来定的无线电视台不能兼营有线电视系统，在这放开了。原来说有线电视频道，频道商也不能兼营有线电视现在可以了，电视商原来不可以，现在也可以了，同一地区原则上多家，事实上一直是一家，绝大部分是一家，这个时候可以有多家经营了，同时也允许电信运营商经营了。

　　大家说到这个政策的时候，很多人回想起广电和电信的论战，实际上是美国在当时资本垄断，市场化竞争，私人可以办内容和有线电视网前提之下，对于他的一个政策安排，和美国政体，国体和整个政策相衔接。如果单纯拿来论战或者去说，可能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在我们国家的体制，政策规制目的和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这是有线电视。有线电视96年出台之后，美国出现了大规模并购，有有线网并购有线，由电信网并购有线网，有有线网并购电信运营商等等都在互相做这种并购，这也是跟中国情况不一样的，因为反垄断出现是市场行为。

　　这是有线电视，电信这块不一一说了。简单来说美国电信业发展，大家只要看一下美国电信业发展，经历了三次反垄断，反垄断一直反谁呢？先是反电话发明的贝尔公司，后来反的是AT&T垄断，第三次反业务介入垄断。他这里面所谓反垄断，和咱们讲的反垄断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因为在美国电信发展过程中，他的长途和本地业务是严格区分的，长途业务贝尔公司组合之后，第一次反垄断之后形成AT&T来做，所谓长途业务都是AT&T来做，本地业务城市化的电信业务也是垄断的，他的反垄断两个层次垄断，一个是打破长途AT&T长途垄断，后来又有MCI和斯姆雷特，后来又定了电信网不能经营数据和影视信息，这是美国反垄断的本意，和我们说的反垄断，后来很多电信专家说的反垄断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那么，他在96年到后来发展到96年《电信法》里面，反垄断核心意思长途公司可以经营本地业务，本地公司可以经营长途业务，电视公司，有线电视系统和电视网络系统可以经营电信业务，任何公司都可以经营上述业务，这是打破反垄断的一个概念，这是96年的《电信法》的一个背景。他的反垄断背景，引入竞争概念，是在这个前提之下的。否则的话，我们现在经常看一些专家说反垄断，老觉得广电垄断，还是电信垄断，我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在他的概念里面是没有的，这是我想说的第二个电信背景。

　　第三，互联网发展的简要历程。互联网一开始是军网，我就不多说了，一直是在军队支持之下的网络，逐渐形成民用化，一直到后来形成一整套互联网体系。到了93，94年的时候，这时候出现了浏览器，出现了多个骨干运营商，互联网的发展具备了一定条件。这就是我说第一个是有线电视网发展到这个时候具备了一定条件，引入竞争反垄断条件，电信网竞争也引入一定反垄断条件，互联网正好提供这么一个契机。

　　第四，重点放在这来说，实际上有一个我们讨论，那么多学者里面我只见到两篇资料，讨论这个事情。在三网融合的过程中有一个事情就叫“美国全球信息高速公路战略”。冷战结束之后，美国终止星球大战计划，93年提出全球信息高速公路，在业界都知道都在提信息高速公路，这个概念就这么出来的，当时实际上就是美国信息高速公路计划。93年提出规划以后，94年他的副中国戈尔，当时在电信联盟上宣布建立全球信息基础设施，AII改成GII，这个概念提出来之后，美国召集了顶级学者专家专门起草了一个报告，给美国政府提出咨询参考意见。我们提供参考意见都是各政府部门提，美国政府用了顶级学者专家提，最后在95年形成了一本，德雷克主编《美国信息基础设施政策之战略，在96年修改的《电信法》都包含进去了，我一会会讲一些这个内容，这个内容实际上对于96年《电信法》一个重大背景，我们广电业讨论也好，电信业讨论也好都放在垄断，反垄断，竞争各方面战略，美国人的战略是很厉害的，去年我在这个论坛上讲美国人战略很厉害，一个战略提出来可以坚持多少年，一个战略提出来之后可以坚持多少代总统，这个战略实际上《电信法》里面内容都融合进去了。

　　那么，这里面提出来一个概念，实际上是GII的基本思想，就是鼓励私人投资，推动竞争，开放式进入，灵活的管理规范，保证普遍服务，这是摆在面上说的事情。那么，在这个战略里面一共40条，前面20多条就国内NII出来，就是他国内的信息高速公路如何建？对于国际高速公路概念一共15条，归纳5个方面，这个可以逐渐说。第一部分总的方针，提出了一个什么战略呢？全球层次上的市场自由化如同美国国内一样应于促进媒体多样性，地方主义和非商业使用相协调。第二，美国政策需要在确保公司进入市场努力与促进利用新技术国际合作之间，找到更好平衡。双边和多边协议不应损害多边主义，这是其一个最基本原则，就是要开放，国际上要开放。

　　第三部分内容，关于13个传统的国际传播组织。对于全球信息基础设施发展，一个灵活的全球标准化制定程序和开放式标准产生是必须的，应寻求电信组织记帐和支付机制可能性，国际传播和卫星组织在全球信息化背景下应重新审视。过去这么多年我们广电网络号召这么多年，走的在整体标准规划制定上的一些缺失。

　　第四部分关于服务业新兴贸易组织。在相互承认基础上，意见相同国家应寻求规范集中统一，需要在限定商业活动方面制定多边竞争政策和法规。在全球信息基础设施中应促进文化与语言多元化，这一条是在《电信法》里面和后来理论界被否定的。这个不再多说了，其他领域的问题，在全球信息基础设施中，美国应该在保护隐私权方面多边协调，多边发展项目应得到进一步合作，应对实际运用给予更大关注，各国政府应拆除发展全球互联网的人为障碍。

　　第五部分重新创建跨国多边机构，需要对许多跨国多边机构的行为对照全球信息基础设施认真评析加一现代化，应创建一个“世界互联讲坛”，使之发挥应用合作的中枢作用，政府间的各种机构应向全球入网者的民主参与开放，应鼓励大众从网络上接收到各政府机构的信息，要使全球基于互联网的通道打通，使得各国政府设置的障碍打破，消融。第二，所有技术基础要基于现有，当时基于一定组织的，几个标准阻止确定的原则。事实上我们回顾96年之后所有的路线，都是在按这个路线走，但是，这个战略后来被忽略了，比如前年美国提出“国内宽带计划”，他国际上的整个都实现连同，绝大部分快实现的时候又提出国内宽带计划。

　　大家要知道美国所有基于国内宽带计划，基于国家实力，和美国国家的整体战略，是适用于国际的，而且实际上定这个东西是所有的国内宽带计划都包含了国际，只是我们国内的很多翻译家，或者我们学者引用的时候，把国际部分基本上都删掉了，只说美国人是为了美国老百姓好，是为了反对垄断竞争，这是第五个背景。

　　第六个背景，被我们熟视无睹的几个事实。一个就是微软成立于75年，但是到了95年的时候，微软推出独立于DOS系统的Windows95。英特尔公司成立68年，但是到了93年奔腾处理系统现在正在仍然用，改变了整个世界，芯片几乎同时代，96年出台之前出来了。另外，整个互联网布局，前面我说互联网布局，美国对互联网管理，全世界这么多主根服务器置在美国，其余12个均为辅根服务器，其中9个放在美国，欧洲2个，位于英国和瑞典，亚洲1个，位于日本，所有服务器均由美国政府授权的互联网域名与号码分配机构ICANN统一管理，负责全球互联网域名根服务器，域名体系和IP地址等管理。

　　那么，96年《电信法》出台远不是电信与广电打架结果，远不是为了竞争的结果，远不是为了打破垄断引入竞争，为了公平服务，为了什么东西，是有深刻战略背景和战略思想，这是我想用这段时间叙述表达的思想。大家都知道原来都叫外贸总协定，在90年提出来进行逐渐调整，93年根据美国总理要把关贸总协定改成世界贸易组织，95年世界贸易组织开始运行，WTO大家都知道。到目前为止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都在控制世界经济运转，或者是支柱。那么，关贸总协定到了96年就退出历史舞台。

　　那么，在WTO里面有几个很重要原则，一个非歧视贸易原则，所谓最终的最惠国待遇，国民待遇。你只要加入我们这个组织，我们谈好的协议对你是一样，WTO最初组织是41个国家签署协议，41个西方已经发展很发达的国家签署的协议。那么，非歧视贸易原则，我们签好协议对你仍然有效。第二个原则可预见且不断扩大市场准入，也就是说一旦跟我签了这个，要做出市场承诺。大家都知道我们《电信法》先是25再是49，多少年以后到了50。前段时间大家知道电影原来20部，现在变成25部，原来分帐是13%，现在到了25%，大面积分帐是34%，我们加入WTO谈判跟这是一个原则。促进公平竞争原则，鼓励发展和经济改革。在过度期的时候我允许观察期，但是你的经济改革一定是按照WTO的原则推进。

　　这个背景非常非常重要，到了97年的时候WTO签订了《全球基础电信协议》和《信息技术协议》，也就是说WTO在这个协议，美国这个战略放在96年美国《电信法》里面，基于美国《电信法》制定全球基础电信协议，我们现在执行的电信协议实际上有延续性的啊，这个里面我绝不是编来的，大家可以翻资料，可以把《电信法》拿出来，可以把全球基础电信要求拿出来，可以把电话NII，GII的资料拿出来，大家一对照就能看出来，这些是有关联的，在这种情况下修订了美国的《电信法》。

　　所以，我们在推进三网融合，制定我们国家政策的时候一定要清楚一些事情，不能似是而非，别人说什么我们就觉得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只是做这么一个简单介绍，把这么多背景放出来，我们也了解美国《电信法》的本质含义。

　　第二部分简单说一下，关于三网融合所谓战略思考，这个有点大，实际上是一些想法。我想对美国1996年《电信法》战略意义，我看到不少，包括美国电信专家和理论界对96年《电信法》颇有微辞，包括他们自己说美国96年《电信法》带来了竞争和混沌，还有人说96年《电信法》是不成功的《电信法》，96年《电信法》使得世界电信业倒台，甚至到了2000年以后电信业发展的一塌糊涂，都是因为《电信法》带来的，才迫使2003年美国又对新《电信法》做了修订，我认为这个看法太肤浅，这就是战略和战术之间的差别。

　　那么，在所有包括电信业从业者，广电的从业者都在考虑说我的死活，我什么时候，实际上美国他这个《电信法》的战略意义已经完全实现了，通过《电信法》实施。第一个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以及整个经济战略，配套战略相结合起来，就是刚才我说的WTO电信谈判和其他一系列谈判已经结合了。第二美国以信息化推进全球化战略已经实现，刚才我说到GII里面要打破政府间隔断，要做这个那个，实际上通过《电信法》实施转化到电信协议里面。

　　第三，因为美国是一个财团国家，是财团控制国家，尽管有选民投票选举，但是实际上财团透过国际组织和这一轮电信改革，电信竞争浪潮更大控制了全球信息基础设施。

　　第四，美国的领先技术和优势产业向全球化扩展。刚才大家说熟视无睹的事实，93-95年期间微软的软件，英特尔芯片，和其所有技术储备都已经很成熟了。就是因为《电信法》实施和后来电信协议当中谈判之后，使其迅速扩张成一个全球。到后来，去年我们政府还在要求必须更换正版软件，必须给微软一笔钱，实际上已经通过这个全球化扩张进行实现。

　　第五，美国的产业融合，资本蓄势战略已经实现。就广电来讲，战术上来讲，各个企业可以举出大量例子来有问题，但是从战略，国家战略层面《电信法》的意义至今被我们业界和学术界忽视，在这种情况底下，我们国家的三网融合应该怎么办？从简单的事实来讲，要充分认识我们国家三网融合与美国所谓《电信法》发端三网融合的战略上的差异性。

　　1、我们国家的政体基本国情是有本质差别，美国是一个多党国家，美国是一个三权分立的国家，美国是一个纯市场化的国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国家是什么，我们国家是共产党领导下多党协商制度，我们国家的国情是一种社会主义公有制为基础的机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盲目的，很多业界和理论界，学术界都在往这个方向引导，完全按美国化走这是有问题的。

　　2、我们信息产业的体制，所有制，我们都是国有的，都是公有的。我们注意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美国以打破垄断限制多家竞争的时候，我们国家是整合，电信在整合，最后有几万家到几千家到几家，到6家到3家。所以，我们的国情跟他们是不同的，我们有线电视体系也是不同的，我们有线电视体系到今天为止也是国有的，我们有线电视走的也是一条和美国完全不同的路。

　　另外，我们在意识形态，内容管制，文化安全有本质差别。另外，我们在核心设备，关键技术，基础协议都受制于人差距巨大，我们认识这种差距对三网融合非常有意义，否则可能就走上另外一条路。

　　如果从国家决策层面来看，我们战略思维应该是什么样的。1、要树立国家安全至上统一战略，而不是基于部门利益和一些企业利益的所谓给国家带来的一种战略思考，简单的说竞争，打破垄断这些概念，这些概念已经很表层次的概念了。

　　2、国家要有强力主导，要统筹规划。在目前情况下三网融合总体方案制定政策，宏观层面有些提法，但是统筹规划还不够，到底在互联互通也好，互通协议，对价方面，基础东西都没有很明晰的概念。

　　3、竞争合作并举，合作为先。目前讲竞争，说实话在业界也好，大家知道了前面的概念，广电电信只是应该合作起来。根据前面的战略，前面的三网融合所谓的从根上的战略，他的战略目的远不是我们业界看到的经济利益，经济利益只是其实现的一种方式，或者一种过程，或者是手段，和基础。

　　4、开放与监管并重，监管为重。再不要一开始，像我们出了事再管，一定在这次三网融合要有一个国家的监管优先战略。另外，引进创新并举，创新为要。如果我们没有核心技术，关键设备，刚才盛处所讲的这个，我们前面自治域各方面规划，这些都没有设置，前来的问题很大。

　　最后简单说几句，关于广电的一些战略思考。因为具体我们就不再说了，基于前面大的背景和现在电信业改革的目前情况，1、从广电如何融入三网融合，首先应该基于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制定三网融合战略规划。因为我们现在工程很多，我们现在项目很多，我们口号很多，任务很多，但是我们首先要有我们自己的三网融合战略规划，我们的三网融合要往哪个方向走，我们的战略目标，我们的战略任务，我们的战略目的是什么要非常清楚。

　　2、基于竞争合作对等原则，制定有线，无线，卫星统筹发展战略。如果说电信改革，刚才我说几家之后，如果广电仅仅基于有线加入三网融合远远不够。每一家运营商都有自己的无线，有自己的移动，卫星，而我们仅仅靠有线，不统筹有线无线卫星统筹发展战略，我们在三网融合仍然有很大问题。

　　3、基于国家三网融合政策，加快有线网络资产、体制一体化进程，这是必须做的。前面我说美国整合并购，还是要限定一定规模，而中国在广电，电信已经形成大规模情况之下，广电网络有线，无线，卫星统筹发展，如果还是基于我们自己各省各市这么投入去干，速度赶不上，规模不够，资金不足，技术能力不行。这样的话和三网融合的进程可能会延误了时间。

　　4、基于互联通基础要求，全面制定推广广电技术标准化体系。刚才盛处讲的非常好，总局这两年加大标准化建设，特别我们的蔡部长已经在总局报告里面，已经讲了广电要建立自己的标准化体系，这是必须要做的一步，如果没有这个，即使我们各地做了，就像过去几年我们做的数字化一样，还用盛处思考你的CA不同，我再加一个东西再联通，这应该是必须要做的标准体系。

　　5、基于公共服务与市场服务推进政、事、企体制和政策调整，这是必须做的。那么广电总体上是公益性部门，我们还有生产和市场服务，在市场性服务和公益性服务之间，哪些是公益，哪些是市场必须界定，不能一说公益是政府的事，一说市场就是企业的事。借鉴国际上的例子，借鉴电信三网融合改革的例子，公共服务和市场服务经常是合为一体，衔接好了政府出宏观政策，从扶持角度出发，产业去做推广运作，可能起到更好作用，因为这个课题就有点远了。当然，因为时间很紧，就想把我前段时间的一些想法跟大家介绍一下，耽误大家时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