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美国FCC宣布放弃CableCARD方式的机卡分离,同时解散了由全美三大有线电视运营商为了研发DCAS(可下载CA) 耗资数亿美元的PolyCipher公司 ,DCAS开始在美国销声匿迹。同年,泰信开始正式推广下载CA,要发展中国的下载CA技术,首先提出广电健康发展要跨越的第一座大山就是混乱的CA标准。到目前为止,短短的5年时间,下载CA已初见成效,搭载泰信下载CA的智能一体机出货量接近5万台,能够实现与CA无关的智能网络机顶盒成功进行了跨区域销售实践。
2012年,广电总局颁布了《NGB可下载CA技术规范》,对下载CA进行了详细的规范,并不断对下载CA的实施进行尝试。很多人认为,NGB下载CA是泰信背后推动的结果,其实不然(参见《中国下载CA背后的故事》)。
现在,我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下载CA是在无卡CA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它的创新动力是如何解决将CA从机顶盒软件中分离出来的市场需求。早期真正规模部署的无卡CA主要在美国,其次在中国。
中美DCAS的发展
2004年8月,美国第一款CableCARD诞生后,在实施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问题,从2005年开始热议用下载CA替代CableCARD,以实现机顶盒和电视机的市场化销售。但也有资料显示,早在2000年就有人提出下载CA,但这个时间点没有相关文献支持。当时正在开始数字化的美国有线电视是一个数百亿美元的大蛋糕,下载CA给了很多消费电子生产商分食这块蛋糕的机会,这块蛋糕之大甚至连英特尔为首的PC产业也不想放过,下载CA在美国一度成为热门。
直到现在,由于CA公司的混淆宣传,很多人都认为数字电视CA仍是一个高度神秘的技术,必须要用封闭的黑盒保护。可以想象美国业界在8年前对如何处理和安置这个黑盒必定展开了一场大讨论。从美国下载CA没有公开的资料上分析,美国的下载CA应该是不开放的。从符合下载CA要求的BBT公司安全芯片方案可以看出,美国的下载CA发展道路仍然是以CA提供商的私有技术标准为主,标准化工作也一定很有限。
因为下载CA涉及产业链较长,政府、运营商及CA公司都参与其中,在以保护黑盒换取安全的思路下,CA公司在下载CA的制定过程中发挥了主导作用,保留黑盒与标准化要求消除黑盒之间的矛盾,但很难协调,最后下载CA在美国不了了之。参见《下载CA 在美国的艰难历程》。
相比之下,中国下载CA的发展境况呢?同样在2005年前后,泰信开发无卡CA过程中,就意识到如果不能做到将CA从机顶盒中分离出来,所有的机顶盒软硬件技术开发工作都要由无卡CA公司来做,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无卡CA提供者摩托和SA(科学亚特兰大,后被思科收购)也同时提供机顶盒。泰信的实力难以与摩托和SA相比,只能集中在无卡CA进行突破,将无卡CA从机顶盒中分离出来的强烈愿望就是促使泰信开发下载式无卡CA的主要动力。现在看来,下载CA需要建立一个类似PC的软硬件分离的环境,但当时机顶盒芯片的性能无法满足,以迫使泰信在低性能的SoC和RTOS上做了大量工作,但下载CA仍然难以在低性能的机顶盒上投入商用,直到智能终端开始普及。
泰信在长达10年的无卡及下载CA研发的过程中,尝试过多种设置黑盒的办法,但都无法做到开放,直到将安全基础由保护黑盒改为保证硬件的合法性之后,问题才得以解决,这就是泰信目前的下载CA。
2012年3月,广电总局颁布的《NGB可下载CA技术规范》中对下载CA的Java接口进行了详细的规范,但NGB下载CA在关键的密钥派生部分仍保留了黑盒,受该黑盒的影响,NGB下载CA还在试验阶段,没有得到大范围的普及。很多人认为,NGB下载CA是泰信背后推动的结果,其实不然(参见《中国下载CA背后的故事》)。泰信下载CA和NGB下载CA之间的关系如下:
综上,泰信下载CA与NGB下载CA并不矛盾,NGB下载CA就是泰信下载CA在固定一种安全模式下的特例。目前,泰信下载CA是全球唯一能够商用化的下载CA技术,数字电视终端技术可以借助“摩尔定律”快速提升,并与智能终端接轨。
欧洲的下载CA
DVB是一个比较完备的基础性技术标准,除了基本的与加密功能相关的收表功能,DVB CA与其它的DVB功能关系不大。虽然通过智能卡表面上实现了与机顶盒的安全分离,但因为机顶盒终端是一个软硬件高度捆绑的嵌入式系统,智能卡通过封闭的CA机顶盒客户端软件与机顶盒严密地捆绑在了一起,再通过前端加密机黑盒将整个系统捆绑在一起,客观上导致了DVB技术体系以智能卡和前端黑盒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高度封闭的系统。欧洲CA公司将封闭的技术系统扩散到了全球,这也决定了世界各地区域封闭的广电系统在与互联网融合时遇到了重重障碍。请参考《欧洲CA公司是如何影响世界广电产业的》。
欧洲CA公司借助DVB标准向全球的扩散,将CA前端黑盒加密机、智能卡、智能卡CA客户端软件变成了封闭的标准,也形成了以销售智能卡为盈利点的商业模式,早期甚至还向每台机顶盒收费。很显然,发展无卡CA显然要破坏它们长期形成的盈利模式,被迫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参与竞争。如果发展不需要黑盒的下载CA,将迫使它们放弃阻碍产业化的黑盒技术,失去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将CA变成一个开放透明的技术,对于创新能力差的欧洲CA公司而言无疑于被革命。
CA的安全已经成为欧洲CA公司控制广电产业的借口。因此,欧洲CA公司一直在阻碍开放下载CA的发展,在下载CA的技术积累上几乎为零,也在下载CA技术发展上毫无建树。
下载CA的症结所在
综上所述,中美的下载CA受欧州影响之大,发展道路异常坎坷,但结局也不尽相同。
欧洲CA公司缺乏开发下载CA的动力,即使被形势所迫,他们也一定会将下载CA向保留封闭黑盒的技术路线上引导。但欧洲CA公司的强大影响力却不容忽视,它们的“保护黑盒=安全”的思维,影响了美国下载CA的进程,即使美国耗资数亿美元,也无法将下载CA推行到底,致使美国下载CA最终夭折。现在,这种思维也让中国下载CA的实施陷入困境,虽然广电总局于2012年颁布了相关技术规范,但是由于其传统封闭的技术体系已根深蒂固,致使下载CA的推行仍步履维艰。
加之,推行下载CA涉及到各方集团的利益,固定的思维模式难以更改,技术发展缺少创新,仍受控于黑盒产业链,是目前我国下载CA遇到的最大障碍,也是世界下载CA共同遇到的难题。
泰信因为没有自己的机顶盒产业,专注于下载CA,即使遇到困难也没有停止创新的脚步,除了获得涉及无卡CA和下载CA的所有核心知识产权外,还促使NGB下载CA Java接口成为一个被广泛接受的接口规范。
下载CA的标准化目的已经达到
借助总局颁布的《NGB下载CA技术规范》中的Java接口,基于终端硬件在线特征和合法性,下载CA可以在实现放弃黑盒情况下实现高安全。泰信对NGB下载CA的接口进行了拓展,将封闭的机顶盒客户端软件用与软件无关的Java语言重新编写,使下载CA能够向下兼容,支持智能卡CA,实现了智能卡CA和终端的无关性。目前,已有多个国内外CA开发者或团体认可这个接口,并开发出了多个CA应用软件。
只要按照扩展后的NGB下载CA接口标准开发生产,机顶盒或一体机可以实现跨区域的市场化销售,让广电产业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理想变成现实,实现了发展下载CA的目的。
责任编辑: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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